“你还有什么想谈的吗?”苏格兰把抽尽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,看不出是不是因为谈起了过去情绪低落,歪着头看向琴酒。
“那要看你有没有想谈的了。”琴酒的语气十分玩味,目光沉沉的盯在苏格兰身上。
“你对所有的搭档都这么好吗?”苏格兰的语气有点虚,透出一种不可思议,他刚刚还在斟酌自己能不能问问琴酒一些问题。
琴酒脸上的笑容就没淡下去过,他的声音在冷风中带着寒意:“在我的搭档还是我的搭档的时候。”
“那我问了?”苏格兰不自觉的往河面看了一眼,漆黑平静的水面让周围看起来更冷了,他尽量不去想琴酒的话背后的意思。
“问吧,我又不一定回答你。”琴酒非常坦然。
“我可是有问必答的。”苏格兰不怎么认真的抗议了一句,引来一个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自己知道的眼神示意,“所以你为什么给组织干?”
“待遇好。”琴酒把一句话说的毫无工作热情,现实的可怕,然后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,“就像河水会向着海洋奔流一样,违逆命运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苏格兰皱眉,他不觉得琴酒会说无关的话,但这话说的太没头没脑了,字面意义上看就是加入组织是琴酒注定的命运,“你还相信命运?”
“这要看你怎么定义命运了。”琴酒的声音居然显得有点温和,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了苏格兰,“命运是由身边的人和事编织而成的,很多人都说命运是自己编织的,但那只是他们的错觉而已。”
苏格兰在这段话中听出了尖刻的恶意,也品出了一丝说话者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身不由己的无奈,他在旁边的浅雪上留下一个脚印,“老实说,我没想过,命运这种东西太虚浮了。”
琴酒点点头,不管苏格兰的故事是不是真的,他着眼当下的生活态度是非常明显的,着眼当下的人,尤其是年轻人,很少有人会去思考命运和未来这种话题。
“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人。”苏格兰接着说,眼角的余光看到琴酒的嘴角微微勾起,不带恶意不带冷意,非常细微的弧度。
“哦?你这么觉得?”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才一个月,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。
苏格兰也知道他们相处的时间其实非常短暂,并不足以准确判断一个人,“一种直觉,我猜错了吗?”
“你可以自己慢慢观察。”琴酒拍了拍苏格兰的肩膀,感觉到苏格兰肩膀始终放松的状态,笑意更深,“越来越冷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就像来的时候一样,苏格兰安静的跟着琴酒走回停车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