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身体和精神折磨到极限。”苏格兰在盯着看了好一会之后喃喃的说起琴酒之前说的话。
“是不是很不理解?”在寂静的空间里琴酒听见了苏格兰的低语。
“很难理解。”苏格兰确实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主动洗脑自己。
“他们不知道自己被洗脑了,恰恰相反,他们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义。”琴酒非常透彻的指出这一点,就像……
苏格兰抬头看向琴酒,在微光下看不清琴酒的表情,软呢帽的边缘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一切,压住有些慌乱的心跳,苏格兰问:“你怎么这么清楚?”
“那两个失踪的人大概是受不了这样强度的身体折磨。”琴酒没有回答苏格兰,只是冷淡的说起那两个失踪者可能的失踪原因。
“琴酒?”苏格兰有点迷惑,琴酒很少有这样不直接回答他的时候,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,但这位组织干部其实是个很直白的人,能说的从不遮掩,甚至会解释的清清楚楚。
琴酒叹了口气,这种时候苏格兰的敏锐就不那么好了,但也不是不能回答:“很好奇?”
“有点,你不是说过你没给人洗脑过吗?”苏格兰很坦诚,如果真的不能说琴酒根本不会多问一句,既然可以说那就没理由不问个清楚。
琴酒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说:“以前有一个任务,我用类似的方法接近目标来着,以他们的自我说服力我根本用不上洗脑。”
虽然没有前因后果,但是苏格兰已经猜到最后的结局了,这种时候他也有点讨厌自己的敏锐了,他该怎么评价这个残酷而真实的故事?
好在没等苏格兰说什么,琴酒就继续讲了:“人类的愚蠢和盲从真的是从来没变过。”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厌倦的感觉,就像突然觉得曾经好玩的玩具没意思了的小男孩。
苏格兰咬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,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想一个危险的,能轻易取信于人的家伙,人命也不是能够拿来玩的东西,每每这种时候他就会清晰的感觉到和琴酒甚至其他‘同事’的距离感。
这种距离感清晰的提醒着他一个他不想面对的事实,他和这些人太接近了,他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,就算他的目标和动机是好的,苏格兰用力闭了一下眼睛,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。
“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手法完成任务。”苏格兰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安静,就像得知了令人惊讶的事,但又觉得会这样理所当然一样。
琴酒听到他这样说笑了一下:“你觉得我更喜欢直接的手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