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格兰,你很厉害啊。”对面开车的是基安蒂,她兴致勃勃的看向这边,她看到最后一波苏格兰收割了在场全部目标。
苏格兰身上的戾气已经消下去了不少,他好脾气的笑了笑,认下了这句算是夸奖的话,对于基安蒂这种危险驾驶他是很想说一句的,但毕竟不熟。
“基安蒂,任务完成了就散了。”琴酒目不转睛的看着前路。
“那我们就先走了,琴酒。”基安蒂的语调里带着欢快,“今天真爽,下次再有这种行动记得叫我!”
这个疯子,苏格兰垂下眼,心里腹诽了一下,他猜都能猜出来基安蒂是杀爽了,这种同事就是活生生的社会祸害。
基安蒂其实也不指望得到琴酒的回答,红色的野马风驰电掣的开走了,不知去向。
琴酒的车开向了一个熟悉的方向,停在了一栋土黄色的大厦楼下,大楼的中部是一座观光电梯,苏格兰的枪放在车的后备箱里,人老老实实跟在琴酒身后,这一路开过来他已经又把那些锐利的东西好好的藏起来了。
他们一起站在电梯边缘,同样穿着黑色的长衣,戴着黑色的手套,站在一起有种让人胆怯的感觉,沉默的看着下面的街道离自己越来越远,对面排列紧密的办公楼透出一种压迫感,但很快又因为高度变成了渺小的衬托。
二十层。
出了电梯向右没几步就是一个叫鸡尾酒的酒吧,和法国那个酒吧名字完全相同,同样蚀刻着鸡尾酒酒杯的挂牌。
酒吧的内部都和那边装修的很有相似之处,暖黄的光线让人放松,空旷的不可思议,当然这个时间就营业本身也很奇怪,琴酒招了招手,叫了两杯银色子弹。
苏格兰没等琴酒招呼就先在吧台边上坐下了,安静的等着酒保上酒。
调银色子弹非常快,就在琴酒在苏格兰身边坐好不一会,酒保就把两杯酒推到了二人面前,然后很自觉的到一边去擦洗调酒杯去了。
琴酒率先拿起自己那杯,和苏格兰那杯碰了一下,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,和没什么表情的苏格兰一起一饮而尽。
“琴酒。”苏格兰抬手跟酒保示意了一下,酒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琴酒,这才按照苏格兰的要求倒酒,而后苏格兰又指了指琴酒,对酒保点单:“苏格兰,海格有吧。”
酒保默默的点点头,倒了一杯海格威士忌给琴酒。
琴酒拿着酒杯笑了一下,晃了一下酒杯里漂亮的琥珀色液体,闻了一下威士忌醇香的味道。
苏格兰看了看琴酒,一口把自己那杯剔透的液体灌下去,又让酒保倒上新的,这次他没一口气喝掉,而是嗅着那股尖锐的草木香,垂下眼不知道思考些什么。
琴酒没有说话,就坐在旁边,时不时抿一口苏格兰威士忌。
在杯子里的酒只剩杯底的时候,琴酒突然出声了:“你盯着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