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自己十指紧扣的手指微微收紧，裴与乐腾出大拇指，笑着在他手心上刮了刮，继续道：“看在我那么乖的份上，给你男朋友笑一个？”

霍倦的笑容十分珍贵，交往了那么久，他也没见过几次。

仅有的几次，惊艳极了，哪怕有一点点的可能性，他都不太想和班上的人分享，所以裴与乐说完，不等霍倦露出笑，眼珠子一转，又道：“算了，我换个奖励的方式。”

“唰”的一声轻响，书本打开的微风拂过脸颊，裴与乐上身微微往前一倾，借着书本的掩饰，亲了霍倦一下。

一触即发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
然后霍倦看着他坐回去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，弯着嘴角，一脸无辜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……总是这样。

这个人总是有一种魔力，轻易而举地抹去他的戾气，让他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这张笑意盈盈的脸。

霍倦顿了顿，声音微哑：“这种奖励，你要多少次都可以。”

“那可不行，要做得好才能得到奖励啊，不然那还算得上是奖励吗？”

贴贴归贴贴，奖励是奖励，是不一样的。裴与乐摇了摇手指头，想起什么，跟霍倦说：“你也是，要是做得好，也可以跟我要奖励。”

霍倦眸色转深，声音变得更加低沉：“……什么都可以？”

裴与乐没有多想，明明在霍倦的事上栽了很多次跟头也仍然没能学乖，十分慷慨大方地点头：“当然，什么都可以！”

“好。”

霍倦慢条斯理地点头，缓缓握紧裴与乐的手。“约定了。”

什么都可以。

是一个非常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