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长夏也没继续问下去,只是暗暗吐槽:[江听云感觉有点蠢。]
宗昙:[……]
要是那家伙活着的时候,被人说成是蠢,恐怕所有人都要吓得下巴都得掉下来。
不仅不蠢,反而很聪明。
江听云对认定的事情执着、甚至不惜一切代价。
就比如……夏家。
宗昙满是不屑:[他?有些狼以为自己披上羊皮,就会显得乖了一点。]
鲜少有从宗昙的嘴里听到对别人的评价!
殷长夏多提了一句:[我呢?]
宗昙慵懒而散漫:[有些小羊羔觉得装得狠一点,就觉得别人会害怕了。]
殷长夏:[……]
谁是小羊羔?
殷长夏有点不服气,转眼又想起宗昙死了好多年:[是是是,老婆年纪大、资格老,不敢在您面前称狠。]
宗昙也不气恼,反而轻笑了一声,连江听云苏醒的烦躁感也渐渐消散。
尽管占占口头便宜吧。
前方的殷长夏和郑玄海忽然停下了脚步,没有再继续前行。
唐启泽好奇的询问:“怎么不继续走了?”
殷长夏拧紧了眉头:“我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。”
那种感觉太熟悉了。
是江听云?
唐启泽:“肯定是危险遇得太多了,咱们神经衰弱,都有些草木皆兵了。”
殷长夏迟疑的点了点头:“……”
三人继续向前,可殷长夏还是有那种毛骨悚然之感。
“谁!?”
这一声十分凛厉,让两人吓了一大跳,纷纷做出紧张的战斗姿态。
江听云的确躲在暗处,被内核排挤出来之后,便误入到了楼道里。
他一边忍耐着饥饿感,一边抓着游魂一口口的送入肚子当中。
可越吃下去,心里的焦躁感就越深。
直到……
殷长夏再次出现。
对于刚才自己差点勒死他的事,江听云感到局促,只得犹如跟踪狂似的跟在他们身后,但又害怕被察觉。
做错事的白纱无从安放。
江听云刚刚苏醒过来,记忆全无,犹如一张白纸,令他不知规则,不知伦理,只一味按着自己的想法行事。急迫当中,江听云为自己找了个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