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长夏:“带了多余的衣服了吗?”
唐启泽:“我看你还是先止疼吧。”
魏良坐在椅子上,单手托腮,觉得自己在A馆,把蛇鳞藤的资料告诉唐启泽,一定是突然发了疯,直到现在魏良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那么做。
看到殷长夏受伤,魏良那点儿想被人捧着的心思又回来了。
“三个考核官里,一个昏迷,一个受伤,就只剩下我全身而退,某些人可别奉承错了人。”
贾诚笑着凑了过来,来回的搓着手:“魏考核官这话实在!”
魏良阴郁的笑了起来,拍了拍贾诚的头:“你可别像其他人那样,得当一只好狗。”
贾诚:“……”
他几乎咬碎了牙,频频用余光瞥向殷长夏那边。
如果不是最开始选错了人,他何必非要讨好魏良?
现在鲁大勇也死了。
贾诚的脸都变得扭曲,却只能不停朝着魏良赔笑:“那是当然,我当狗一向给力,汪!”
气氛更加低迷,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。
魏良望向了那边一直被边缘化的王昆:“怎么样?后悔了吧?如果你还出十年阳寿,我下次可以考虑带一带你,不过可惜……”
魏良话锋一转,恶劣的说道:“你的腐尸毒还没解,今晚就要死了啊。”
那个‘死’字,重重的压在了王昆的心脏上。
他极度恐慌之际,连脑子都开始裂开似的疼了起来。
王昆没有忘记,他和时瑶的脑子里都被植入了白色虫卵,是绝对不可以恐惧的。
可生命受到威胁,距离死亡时间不足几个小时,但凡是个人都无法冷静!
王昆眼眶有些发红:“我……”
时瑶:“别动摇!”
王昆这才回过神来,强撑着说道:“还没到晚上呢,谢谢魏考核官关心了。”
魏良似笑非笑,也没再继续下去。
只不过,这颗种子,已经植入了王昆的心上。
唐启泽心都沉到了谷底,越发看懂了考核官都是什么狗东西。如果不是殷长夏,他早在上一场就被人奴役了。
“里面有个隔间,你先进去,我去找找衣服。至于药……”
唐启泽挠了挠头,有些沮丧的说,“劣质药水要等晚上才能使用。”
殷长夏:“没事,我能忍。”
殷长夏走到了里面,角落里的银烛台挂了极厚的灰尘,燃起了孤零零的烛光。里面的窗户根本没有封死,上面满是陈年老垢。
屋内十分安静,只剩下了殷长夏一个人。
殷长夏伸出手,在自己眼前晃了两下。
他的眼睛看不清,但又不是完全看不见,分辨得出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。
殊不知在做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时,角落一只蜘蛛正趴在蛛丝上,观察着这里的动静。
“应该是被A馆的毒气熏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