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长夏如猫爪子挠似的,用手肘去碰了碰宗昙,示意他收敛一点。
宗昙:[……]
谁亲谁疏?
殷长夏意外读懂了他的目光,连忙捋着大猫的毛,希望给捋平整一点:[你亲他疏。]
宗昙轻哼了声:[小骗子。]
殷长夏:[……]
那你想怎样?
宗昙眯起眼,展现着厉鬼的恶劣:[这可是你说的,如果被我发现,你对他更亲,那就是骗鬼。你知不知道,骗鬼的下场很惨。]
宗昙的身影暂时没能显现,殷长夏却能感受到某个阴森的声音萦绕在耳朵前。
在细雨之中,殷长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。
又心痒,又森冷。
这是在拿命搞暧昧!
殷长夏咳嗽了两声,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唐书桐的身上:“还不肯说吗?”
唐书桐古怪的注视着他,忽的瞧见他面颊的红晕蔓延至耳廓,就像是晕染了一层桃花粉。
在和自己载物里的鬼魂搞什么呢?
唐书桐拧着眉: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,我也不想再瞒下去。”
反正时瑶已经入了殷长夏的队伍,迟早会通过这一层关系,从时钧嘴里套出来。
那小子表面上说厌恶时瑶,觉得家里不公平,好资源全都倾斜着姐姐,其实打心底依赖着时瑶。
行事狠绝的那个人,在依赖小白兔的姐姐?
时瑶时钧这对双胞胎也是搞笑。
唐书桐:“我手里的这枚载物,的确是时家的东西。”
殷长夏心头泛起滔天波浪,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。
他面上不显:“你以为透露这一句话,就能糊弄过去?这么简单的情报,我当然已经知晓。”
唐书桐:“……”
沉默在两人身边蔓延。
唐书桐的眼瞳死寂,道出了更多:“阴阳佛牌是时家祖先之物,由唐家代为保管,本打算还给时家的。”
殷长夏忽然间想起了任叔。
在完成深渊博物馆的时候,他也说有东西要交给故人,就是封住绿毛僵的陶罐,和殷长夏手里的这枚骨哨,也是任叔代为保管。
可故人至今没来,陶罐便被摧毁,而骨哨还落入了殷长夏的手中。
这样的巧合……
会是同一个人吗?
殷长夏的心头生出疑惑,只得强行按捺下去:“所以呢?”
唐书桐垂着眸,眼底生出了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