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你们都觉得会赢,还赌个屁?
想起这并非最终对战,而是深渊时间,或许李蛹他们另有图谋呢?
想起对赌协议……
五脏的收集?
游戏里的画面仍在继续,江听云和李蛹已经终止了谈话。
“唯一能阻挠他的,并不是深渊时间的游戏,而是异化的狂气值。”
江听云无声的咧开唇角,头顶华丽的吊灯应声而倒,车厢空间重归黑暗,“多一秒钟,对他而言都是危险。”
李蛹目光极冷,眼睛的纱布滑落下来,松散的绑在头顶。
“这一场对赌,一定是我赢。”
“就让我看看,他还有多少能耐。”
—
第四号车厢。
空气里的黑色污染因子越来越多,颗粒游走在众人头顶。就连敌对方的姜允和吴值也生出了几分怕惧,若是不幸被污染,就会变成克系怪物。
包兴亮无法压下上扬的唇角,不停的催促着:“还不比吗?”
姜允的表情凝固,就宛如被人打了几巴掌。
为什么供奉了六十五年阳寿,还这样兴奋的样子?
姜允看向了包兴亮后面的殷长夏,昏暗灯光下的他,正戴着一张夸张滑稽的面具。
而和情绪高涨的包兴亮相比,殷长夏整个显得寂静无声。
饶是这样,姜允也无法忽略掉殷长夏。
不、饶是他一句话不说,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忽略掉他,目光始终会有意无意的落到他的身上。
姜允:“包兴亮,你可别后悔。”
“我怎么会后悔?我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。”
包兴亮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手臂,试图抚平那些鸡皮疙瘩。
而他眼里的兴奋,却无法改变。
姜允:“……”
包兴亮可是有名的墙头草,竟然不受蛊惑,反倒转手便帮了殷长夏?
如果不是他拿出六十五年阳寿,殷长夏根本连参赛筹码都付不起!
为什么会功亏一篑?
吴值低声说:“是思想感染。”
姜允诧异的看向了他。
“我有一次当考核官的时候,也在偶然间被游戏授予过短暂的思想感染,不过只会针对狂化情绪的感染。”
吴值嗓子发干的说,“原以为把负面情绪感染给别人,只会是鸡肋,殷长夏却把它用活了。”
姜允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