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钟继续往前走,速度已经毫无规律可言。
它时快时慢,这对众人更像是一种酷刑。
所有人都痛苦的倒在了地上,场上能站立的人唯有姜允和殷长夏罢了。
唐启泽喉间有鲜血溢出,看向了那个一直在观战的人。
“宗……昙……”
这样危险的时刻了,他为什么还不帮忙?
宗昙回头瞥向了他,似乎是在想些什么。
唐启泽:“……”
怎么有点不祥的预感。
宗昙:[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帮忙?]
这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脑海之中,唐启泽心脏咚咚直跳,强忍恐惧尝试着沟通:[只要你出手,耿园和那红手印的小女孩,一定……]
宗昙:[我想让他亲口说需要我。]
唐启泽:[……]
这什么恶趣味?
这是在玩他看不懂的play。
宗昙虽然这么说,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那边。
从上个游戏开始,殷长夏便绝口不提,甚至连以前的厚脸皮也没有了。
他感受到了那层隔阂。
不是自己,而是殷长夏。
他不需要这样的避嫌,宁愿看着殷长夏如往日一样,在他面前插科打诨的耍无赖。
哪怕是夏家的事客观存在。
宗昙的心在不断往下沉,以前极度厌恶旁人命令他、操控他。哪里想过自己有朝一日,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渴求。
内心在叫嚣着,催促着他,想要完完整整的占据对方心里的每一寸空隙。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这种感情也越演越烈。
天色被乌云积压得更加昏晦,果冻状的污染物已经完全将车厢头顶包裹,远看就像是车厢长出了一个巨大的瘤子。
它伸出许多操控丝,正紧紧的操控着火尸,企图帮着殷长夏进行反击。
然而姜允也并非酒囊饭袋。
很快火尸身上的操控丝,已经完全被姜允切割。
他们倒在了周围,已经完成了进一步的感染,成为了最新的污染物。
只不过母巢的感染力度太强,他们又不属于玩家,一时之间无法承担,起码得十几个小时之后,才会自行苏醒。
殷长夏收回了那些白色的神经线,命令着头顶的污染物进行反击。
那些操控丝想要靠近姜允,皆是被他一一击退。
殷长夏知道第三轮的谜题就出现在耿园身上,然而他暂时无法靠近,还得对付眼前的姜允。
得做点什么才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