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的血针犹如天女散花,攻击范围极广,已经不光是人骨红纸伞撑开的范围了。
“危险!”
夏予澜赶忙回到了殷长夏的身旁,用自己最后的鬼力,凝出了一堵薄薄的冰墙,阻隔了这些暴雨梨花般的血针。
他很快便因为失去了力量,而回到了阳玉里面。
再一波的话,倒是怎么接啊!
时瑶这才发现,之前时钧和殷长夏的对战里,他并未使用全力。
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时钧的身上,惹得时钧瞥开了眼,没有和她对视。
可时钧不想看,附身的樊野却不这么想。
樊野仍然处在半梦半醒之间,内心充满了各类的负面情绪,只想要回自己的眼睛。
力量。
只要变得强大,就没人敢再嫌弃他。
直至今日,时钧才明白过来,通过怨狐眼看到的世界是什么。
入眼便是黑白二色,根本没有半点鲜活。
这样死气沉沉的世界,偏生那些鬼物全是以惨死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,连隐藏也无法做到。就像他手里的人骨红雨伞,上面萦绕着大量阴气,挨边站着的全是些皮肤肿胀的女鬼,细节一览无遗。
他看到的全是世界的肮脏。
时钧都抖了好几下。
樊野是幼年起,就看到这些的?
时钧的脑海里浮现过一些画面,这是樊野那边传来的记忆——
樊野尚不知恐惧为何物之前,独自生活在时家的一个小院子里。
樊野并非一出生就觉醒了怨狐眼,直到长到几岁的时候,才从鲜活的世界里,猛然拉拽到了阴暗当中。
小院子里没有其他人,大部分都是些鬼物。
他拿这些鬼物当做家人,鬼物却都在欺骗他,耍弄他,算计他,好几次都凭着怨狐眼存活下来。
他是见过阳光的。
可自此之后,阳光在他的眼里却成了黑色。
自此之后樊野穷尽一生都在寻求解决办法,最终走向了邪门歪路,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存在。
时钧又瞧见了些许画面,他忍不住的捂住了头:“游戏……家园……”
这是什么?
樊野似乎在和某个人对话,从她的口中知晓了这些东西。
第五口凶棺!
时钧心头掀起滔天大浪,终于明白过来或许千年前游戏就已经存在。
樊野不是玩家,但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时钧正打算继续探究下去,可樊野侵占着身体更猛,唯独时钧身上的绿毛,渐渐压过了污染物,他无法再被殷长夏所感染,将沦为樊野的容器。
方才那一击,已经被宗昙轻松化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