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了鬼王,便对他们轻蔑了起来。
这是成为鬼王的弊端,许多感情都会被放大。
面对殷长夏时,宗昙会被影响,但浓烈的感情会压过一切,甚至他对殷长夏生出的并非是这类感情,而是渴望、想要得到、想要占领。
但在面对旁人的时候,这份恶劣就会放大了。
宗昙:“该测试的我也测试了,该摸清的我也摸清了,现在我腻了。”
黎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:“……你难道不害怕,在这段时间里,殷长夏会输吗?”
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,做这些测试。
“输?”
宗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,嗤笑了一声。
而他很快便沉静了下来,站在石门下方,以冰冷的目光抬眼朝着上方望了过去,“他只会输给我,其他人,休想。”
陆子珩:“……”
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相接,犹如短兵相见。
陆子珩缓缓开口:“还真是让人作呕的占有欲。”
黎靖终于站起身来,吐了一口血,嘶哑的说道:“不,是对殷长夏实力的信任。”
他们之间真是神奇,互为稳定剂,又无比信任对方。
比起陆子珩病态的保护,宗昙更有种……培养对手的感觉,互相扶持着行走在黑夜当中。
一个是经历了陆子珩这样的控制,一个是被封在凶棺里的厉鬼。
他们都太渴望自由。
就像是被囚禁了太久的囚徒,哪怕知道外面是危险,奔向外面的黑暗,也要张开双臂拥抱一样。
正因为对比了陆子珩,就连身为敌人的黎靖,也开始理解了这两人之间的特殊。
陆子珩目光幽深,对于黎靖的驳斥,微微皱紧了眉头。
“苏摩,带回裴铮!毁掉那几枚鬼核!”
这是他的第二次发话,语气比刚才急促。
苏摩击败了郑玄海,抵达了殷长夏的身边,想要提前带回裴铮。
两人交手的瞬间,同样掀起了极大的动静。
鬼骨相撞间,周围震声连连,地面也有了开裂。
殷长夏:“你也是凶棺之一!为什么要帮陆子珩?”
苏摩:“……”
他像是被抹去了这方面的意识,脸上有过一丝迷惘和挣扎,随后又被脖间的双鱼玉佩紧紧缠住。
殷长夏立即明白是双鱼玉佩在作祟,所有的攻击都专注了他胸前的那一点。
陆子珩:“没用的。”
殷长夏浑身一僵,他什么都还没做,陆子珩怎么知道?
殷长夏绕过了苏摩,余光瞥向了那边,似乎还能感受到陆子珩那平静无波的眼神,一直瘆人的盯着这边,耳旁也似乎响起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