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下连脖颈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,幽深的眸子仰起盯着苏醉看了几秒,突然抬手按住纤细的脖颈,一仰头,对着惦记了一整晚的薄唇,准确地亲了上去。
苏醉虽然居高临下,一开始就占据了地理优势,但他在这方面的进攻性实在不如傅时钧强,舌尖被人含住用力地吮吸几下,很快就丧失了优势,被人搂着腰架到腿上。
当然,也是他自己半推半就的,毕竟傅时钧就一只能用的胳膊,想霸道地掐着腰强迫他,难度实在有些超越人体极限。
算了,苏醉想,他好像在这事儿上确实有些懒,傅时钧乐意动弹,就让他干活好了。
他小心避开傅时钧带伤的那边胳膊,将肩膀靠在厚实的胸膛上,放松地张开唇舌,将在门前巡视许久的野兽放进来。
不得不说,傅总腿上的肌肉也非常有力量,温热且有弹性,坐上去不比高级沙发坐起来感觉差。
这是第三次,傅时钧终于学会亲人的时候不那么凶了,甚至还学会了深入浅出,苏醉被他啃得还算舒服,一开始想的把人安抚好就行的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,不知不觉鼻息加重,投入了进去。
他摸摸傅时钧的后颈,掌心被发茬蹭的发痒。
两个人都心无旁骛,谁也没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,总经理办公室的门,被人悄摸摸从外面推开了。
这确实是他们的疏忽。不过也是傅时钧在公司里积威甚重,下属们都规规矩矩的,苏醉跟着他上班到现在,没见过一个人敢不敲门就进来,形成了惯性思维,才失去了戒心。
只能说他们实在倒霉,因为这次进来的不是一般人。
傅老看见儿子办公室里堪称热火朝天的一幕,第一反应是先把门一甩,防止被别人看见。
而后心有余悸地转过头。
他原本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突击检查,没想到真的撞见了办公室.avi现场!
刚刚他只把门开了一条缝……应该没让别人看到吧?
傅老一大把年纪,看到孩子辈的人这么亲热,非常尴尬,匆忙认出傅时钧怀里背对着他的是个瘦瘦男孩子后,就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动,若无其事地移开眼:“……在、在忙啊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办公室中陷入了可怕的安静,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。
数秒后,察觉不对的傅老缓缓把脑袋扭回来,看清楚傅时钧怀里那人并不陌生的脸后,眼珠差点儿脱框:“小醉?!”
怎么回事,他儿子怎么把世交家的孙孙给拱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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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,苏芷墨的判决结果下来。
情况和预料的差不多,起诉方不知道从哪里又给她扣扣索索出几条罪名,累积下来,她需要坐三十多年的牢。
律师无不遗憾地告诉她,要是能交足税款和罚金,她的刑期,至少能比现在少上七八年。
其实到后来,傅氏的律师转了一笔傅家补偿的抚养金给她,并不少,有好几百万,对于普通家庭而言,把五个孩子养到成年也够了,算是仁尽义至。
但这几百万,在巨额税款和罚金面前,终究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拘留所的日子并不好过,警局的工作人员行事做事都严格遵守章程,她的好运气在这里基本没有意义,最多也就是在吃饭的时候,比别人的饭菜里多那么一两块肉。
三个月的拘留经历,已经把曾经精致傲气的苏芷墨折磨的瘦了一大圈,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变得空空荡荡。
但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可怕的,是精神上的打击。
谢嫣带走的不仅仅是她的救命钱,还有她这么久以来的希望。
这三个月里,她想起来最多的,不是亲手将她推到这种下场的傅时钧,也不是在后面推波助澜的苏醉,而是压倒她最后一棵稻草的亲生母亲。
从前有多信任亲昵,现在就有多恨之若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