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就是酒劲在作怪。
他也没想到,普普通通的一杯爵士三世,居然让燕宁有些受不住。
一般来说,酒劲这玩意有挺多宣泄的途径。
其中之一么......
“宁宁可以想一些其他的事情,注意力分散了就不热了。”左云楼压低了声音。
男人低沉的声线如同大提琴末弦,优雅的,也带着几许蛊惑。
“想什么?”燕宁顺着问道。
左云楼笑道,“关于给我回复的事。”
燕宁直愣愣地盯着左云楼。
“宁宁忘记了?”左云楼撑在他上方,亲了亲燕宁的唇瓣。
企图用这种方式唤醒燕宁的回忆。
事实上,他成功了。
燕宁眸子动了动,随即目光开始闪躲,“没、没想好。”
“是没想好,还是没想过?”左云楼追问。
燕宁目光不闪躲了,忽然生出一种被误解的委屈,“有想过的。”
左云楼又问,“后面呢?”
燕宁眨了眨眼,“后面没想明白。”
依旧是处于迷雾中,紧张,迷茫,又有点无措与惊恐。
是那种害怕面对新关系的惊恐。
“宁宁还是在意喜欢同性的事情?”左云楼又亲了他一下。
燕宁没说话,目光有开始飘忽了。
不可否认,燕宁确实有在纠结。十几年的观念被颠覆,需要时间平复。
“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能确认。”左云楼说。
如果这时候燕宁没喝醉,他就能发现左云楼眼底已是一片暗火。
被囚。禁在牢笼里的凶兽,察觉到出笼的时期,如今正蠢蠢欲动。
可惜,燕宁醉了。
他听了左云楼的话,十分迫切地想要试一试对方口中的那个方法。
“什么方法?”燕宁伸手揪住左云楼衬衫的小翻领一角,“先生告诉我。”
左云楼笑了笑,“宁宁把我的扣子解开,我再告诉你。”
燕宁又眨了眨眼,他的眼睛非常漂亮,纯黑与纯白在其中冲撞,交融出亿万星河的璀耀。
而此刻,这双眼的注视点,慢慢从左云楼的脸上,移到他的衬衫扣子上。
左云楼也不催促,静静等着。
先前抓着小翻领一角的手松开,转到左云楼衬衫最上方的那颗衣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