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途尽毁。
证据确凿,就连他的退路——科举入仕,也失去了资格。
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从今以后,在这京城贵族圈内,他再无立足之地!
楚清暄一口气没上来,当场厥了过去。
晕过去前,他听到师玹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,“千不该万不该,你不该偷到我头上来。”
楚清暄被带了下去,师玹音也带着证人们离开了。
苏沐看了一场大戏,心满意足。
国宴继续,众人绝口不提刚刚的事情,很快又热络起来。
宴席即将结束时,皇帝客气道:“议和之事容后再议,一路舟车劳顿,这两日先让人带二位在京城逛逛。”
二王子笑道:“我们看七公主的驸马颇有眼缘,不知可否有劳驸马带我们在京中转转?”
皇帝笑道:“自然。”
原本躲在池染之身后的苏沐看向主位,想提出反对:“我……”
皇帝笑看了他一眼,悠悠道:“朕的琼楼……”
苏沐:“……微臣遵命。”
宾主尽欢。
安国公府,老夫人一直没睡在等安国公四人回来,没想到看到楚清暄是被抬回来的,问明缘由后,不禁哑然。
楚清暄清醒时,已经是后半夜。看了看坐在桌边的安国公和楚岱修,又看了看坐在他床边愁容满面的老夫人,楚清暄咬牙。
虽然二舅很疼他,但商人到底地位低下,温家只能是他攫取钱财的渠道,他想走的路从来都只有攀上高高在上的显赫地位。
如今,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——成为国公府继承人、大哥楚岱修的男妻。
老夫人见楚清暄醒了,叹息道:“暄儿,你怎的如此糊涂啊!”
楚清暄自知偷取曲子欺世盗名一事已经盖棺定论,再无翻案的可能,只能积极认错,博取同情了。
后院,楚云书来到一间厢房前,打开了房门。
之前,他一直在想办法收集证据,但收效甚微。然而就在四天前,七公主身边的亲卫队长宫松将这些人送了过来。
想到这些人的供词,楚云书的眼神冷了下来。
楚清暄哭成了泪人,和老夫人相拥而泣。
安国公脸色格外难看,叹息一声。
楚岱修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楚清暄红了眼眶。
就在这时,楚云书身后带着一伙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。
楚清暄泪眼朦胧的抬起头,刚要叫声二哥,却一眼看到了那些人,声音梗在了喉咙中,先是不可置信,接着大惊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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