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挑眉,明白了,这是小两口吵架引发的一场灾难。

他看着苏沐笑,并不想问他拆家的过程,生怕苏沐再掏出那把匕首告诉他就是这么这么拆的。

那会让他想起自己那座同样毁在这货手里的琼楼……

于是他直接跳过了这个会让他心塞的问题,继续逗苏沐玩:“为什么吵架啊?”

苏沐想到这个,可就不怂了,一股怒火涌上来,“他嫌我是文盲,送我去国子监。我到了国子监,和祭酒约定好学习七天后如果毕业考试合格,祭酒就给我写推荐信推荐我到军器司当个小官。”

苏沐巴拉巴拉的说着,一双眼睛蹭蹭冒火星:

“可是因为我是驸马,本朝没有驸马入朝为官的先例,就想让她帮我求求您,通融一下。她不同意……”

说着说着,苏沐停了下来,歪头看着眼前听得津津有味的皇帝。

这本尊不就在眼前吗?

苏沐眼睛一亮,池染之不帮他,他可以亲自跟皇帝说啊。

“陛下,我和祭酒约定好了,今天考试,合格后他给我写推荐信。您看,我虽然是驸马,但您也封了我安乐侯啊。驸马不能当官,安乐侯可以,对吧陛下?”

皇帝挑眉看着苏沐:“……”

众大臣:“……”

好家伙,公然走后门可还行?

苏沐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的眼睛,拽了拽他的袖子:“对吧?”

皇帝看着苏沐澄澈纯稚、毫无野心的眼睛,笑了。

他看了一眼六部重臣,“你们先下去吧,想好对策明日早朝禀报。”

众大臣:“……”

看来,陛下是要给驸马开后门了?

那他们确实不适合再待下去了。

众人十分识相的躬身应是退下,全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听见。

皇帝笑看着苏沐:“你说,祭酒和你约定好了?”

苏沐连忙点头,从袖子中拿出那份约定:“您看。”

鹤翔要去接,皇帝摆了摆手,亲自接过,展开看了一遍。

又仔细看了一遍。

的确是祭酒的字迹。

他的目光定在那个签名以及上面红艳艳的指印上。

不知何故,十分想笑。

苏沐:“???”

他实在不知,这有什么好笑的?

皇帝扭头,看到了满脑袋问号的苏沐,轻咳一声,尽量严肃道:“七天背下书馆所有书?出口成章?”

苏沐点头:“不信您让祭酒来考我。”

皇帝笑看着胖乎乎的苏沐,心化成了一滩水,越看越喜欢,甚至有一种想捧在手心的冲动,想到这是他家的驸马,忍了忍轻咳一声忍笑道:“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