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,他们背后议论池哥没有尺寸之功,却得了个长乐侯的爵位,对忠心为国的士兵不公平。

镇国公一系的将领,纷纷闹到陛下那里。还有一些阴阳怪气的家伙,说这次岭南谋反,要想堵住悠悠众口,池哥应主动请旨去平乱。

如果池哥能够平定岭南之乱,封侯才顺理成章,才能服众。

可谁都知道,岭南得了西番人的帮助,将岭南相邻周边郡府驻扎在边界的守军都打退了。他们使用的都是火器,比我们乾朝的要先进,足以以一敌千,十分不好对付。这不是摆明了让池哥送死去吗?”

宣赫看着苏沐稍稍缓和的表情,“你可千万别跟池哥闹脾气啊,他也是不得已。这几天你都在西郊,朝中那些家伙说的难听的话我都没法给你说,怕污了你的耳朵。这激将法谁受的住?估计今天池哥也是一时气愤才没提前告诉你就去请旨了。”

苏沐抿着唇,原地踱步了两圈。

不,之之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激怒。

西番人……临渊锁链……

苏沐顿住脚步,垂眸静默片刻,上了马车,回了长乐侯府。

镇国公府

书房中,镇国公祖孙三人正在等消息。

终于,属下前来汇报,说池染之禁不住激将,进宫请旨平乱了。

挥手让属下下去后,镇国公轻抚胡须。

镇国公世子笑道:“七公主……不,池染之还是这么经不住激。岭南山川复杂,地势险要,朝廷准备削蕃却一直没有动岭南,就是因为那里易守难攻。且此次岭南有西番人的火器支持,我们火器营的装备与其相比看来还有很大的差距。正好让池染之先去为我们探探路,借此机会除掉他。那个苏沐一定没想到,他为池染之要来了爵位,却也正好给了我们机会把他送上绝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