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缙面容沉静看她,眼波一动未动,“朕是天子,这次没杀了徐嘉,已然是偏私,你若冥顽不顾,朕杀了他,你去皇庙出家为尼。”
平康公主吓得倏忽止了哭声,只垂眸啜泣,不敢再吱声。
心中暗暗记了傅娆一笔。
暗想等风声一过,回头再撒个娇,定能讨父皇欢心,公主府没了便罢了,只要封地还在,她也不愁没银子花,此外等她与徐嘉生下孩子,过了两年,父皇定会赏赐她府邸。
于是越发卖乖,抬着泪眼,讨巧道,“父皇,女儿知错了,女儿一定改,今后不再叫您操心。”
裴缙眯了眯眼,终究没说什么,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。
与着傅家那道诏书的同时,他下旨,将平康公主下嫁徐嘉。
只是前脚圣旨送到徐府,后脚羽林卫便将徐嘉给拖走,杖责三十大板,将徐嘉打得皮开肉绽,晕死过去。
彼时平康公主在淑贵妃的翡翠宫待嫁,闻讯泣泪交加,不敢求情,只派宫人送了上好的药膏去徐府。
三日后,徐嘉拖着病驱来到傅府,傅娆与他当众签了和离书。
“我搬去徐府的嫁妆,也不要了,并这些年你在我家吃穿用度,皆折为银子还我。”
徐嘉被下人架着,额尖的细汗直往外冒,也无力与傅娆申辩,恰恰他高中状元后,不少商户前来拜访求字,多多少少攒了些家产,答应给傅娆两千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