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的片刻,隔壁的唢呐喧嚣越发清晰,听得郑氏眼眶一酸,泪意顿时涌了上来。
傅娆见状,无声叹了一口气,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,开解道,“娘,您别难过了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徐嘉这般品性,早日看穿的好,再说了,经历这一阵,女儿也想明白了,与其将喜怒哀乐系于男人身上,不如自己去挣。”
郑氏执着手帕擦泪,红着眼眶问,“你是何意?”
傅娆笑了笑,往她跟前一坐,神采奕奕道,“您瞧啊,女儿如今被封为县主,这是多少女人一辈子都得不来的荣耀,女儿已经比过了绝大多数人,现在封地在手,一辈子吃穿不愁,也不用担心被男人休弃,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,岂不自在?”
“女儿已经想好,要承祖母遗愿,将药铺做大,扬名立万。”
“待回头坤儿考上功名,咱们家再没这般好....”
郑氏怔怔望了她半晌,涩声道,“可是你的婚事怎么办?”
女儿被公主抢婚,于名声有损,私下哪个还乐意娶她,这才是郑氏心中的痛。
傅娆对成亲已无念头,只是这话却不能跟郑氏挑明,只得劝道,“您就是瞎操心,女儿及笄那年,那道士不是说女儿旺夫么,且等风头一过,回头定有人来说媒。”
这话又勾起了郑氏的伤心事,她难以自抑,泪如雨下,“你已经十八了...原先就被徐嘉那混账误了两年,如今再等两年,等你到了二十,哪还嫁得出去?”
郑氏悲从中来,倒在塌上泣不成声。
傅娆劝不动,只得做罢。
怎知次日平康公主遣一女官上门,说是七日后举办赏花宴,替傅娆择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