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傅娆入了典药局,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?
冷怀安算盘打得极好。
皇帝看了冷怀安一眼,脸色稍有和缓,问傅娆道,
“傅氏,你意下如何?”
傅娆伏地而拜,“臣女谢陛下隆恩。”
做典药使,不用问诊,不耽搁她开药铺,议婚的人自当顾忌,不敢再轻易招惹她。
典药局要负责编纂药典,刊行于世,这不正对了祖母的遗愿么?
算是两全其美。
程康与霍山也皆松了一口气,去典药局当药使,那就是进退自如,不算抛头露面。
“想必陈衡不会介意。”程康这般想。
“刘桐那死脑筋怕是巴不得自己妻子有个行当。”霍山暗暗掀了掀嘴皮。
傅娆跟在贺攸身后退出殿外,才往台阶下迈出数步,一小黄门匆匆下阶而来,与傅娆躬身道,“县主,皇后娘娘有请。”
傅娆看了一眼那小黄门,正是数月前她出宫之时,奉冷怀安之命送她那位,这哪里是皇后要见她,分明是皇帝请她过去。
傅娆不动声色回了一礼,与贺攸道别,循着那小黄门绕过奉天殿廊芜,至后殿小门,折入御书房。
一明黄身影斜倚在金丝楠铺细绒毯的坐榻上,珠帘晃动,连带着那明黄的光芒也如微波荡漾,耀得她睁不开眼。
她立在门口,脚步略有些踟蹰。
宫人将珠帘掀起,朝她示意。
听到动静,坐榻上那人抬眸朝她望来,视线在她脸上微顿,旋即露出温和的笑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