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他再次翻阅书册,低眉,漫不经心地问。
傅娆压根不知自己已被他看透,跪直了身子,娇怯地瞥了他一眼,腼腆地起了个话头,
“听闻陛下今日去了药铺,我身子不适,并不曾过去,倒是叫陛下跑了个空.....”
些许是受了些风寒,她声音纤弱无力,便如那清羽一般,一点点拂过他心尖,细细密密的酥痒涌了上来。
他不动声色嗯了一声,并不接话。
傅娆犯了难,原是想从他出宫引到那占国使臣上,怎知他不吭声。
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试探,
“陛下送来的橘子,可好吃了,我吃了好几个呢,待回头....”原想说回头亲手做些吃食回赠他,暗想不妥,临嘴吞了回去。
皇帝听她漏了个声响,又没了下文,便觉不快,“回头怎么?”
傅娆低眉顺眼道,“待回头我再给陛下配些安神丸,给您助眠。”
皇帝总觉得这不是她本来的意思,可也知她的性子,滑不溜秋的,想拷问出她的心思,难于登天。
又思及她为了旁人,不顾惜自个儿身子,冒着风雪入宫,心里莫名窝火。
他皱着眉觑她,一双杏眼如同被水洗过,乌溜溜的,双颊泛红,被身旁炭盆映得现出几分潮色,募的想起那夜岩洞,她浑身湿漉漉的,眼巴巴望着他。
心里的火一下子就消了。
“冻坏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