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含泪,一字一句颤声回,“我不是谁的妇....我也没有嫁人.....”
垂下眸,泪水如断了线的珠,如何都止不住。
裴缙震住,所有恼怒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定定望着她,喜上心头,“你没嫁人?”
傅娆咬了咬唇,闭目,面颊被红晕染透,似有血色破出,声若蚊蝇道,“我怎么会嫁给旁人....”
裴缙听了这话,扶在膝头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颤,绷紧的神经缓缓卸下,随之而来的一抹无力和瘫软。
他陷在圈椅里,好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。
目光缱缱绻绻朝她投去,只见她穿着粗布裙衫,腰间系着一根湛蓝的腰带,腰如柳素,身姿绰约。
她骨架极好,无论何样的裙衫均能被她撑出亭亭玉立的姿彩。
视线落在她交握的双手,纤细的手指略有几分粗糙,可见平日定是辛苦劳作,手骨轻颤,似极是不安,视线往上,从她饱满的胸脯一闪而过,他闭了闭眼,那夜触过她的那只手不可控地渗出丝丝麻意。
恰才回程路上,一想起有男人对她做那种事,他便动了杀心。
他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她与旁人亲密,这会要了他的命。
所幸,没有。
“你说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?你编的谎话?”他努力克制着,让嗓音听起来平稳。
傅娆愧色难当,怯怯地望了他一眼,恰巧被他捉住,
她羞得垂下眸,执帕拽着胸口的衣裳,支支吾吾回,“也不完全是骗,毕竟,那个人...他确实一直在边关嘛....”
她声音柔若春水,一点点化开他心房的寒冰,寒意与暖流在他血脉里交汇,他一时僵在那里,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