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衣袖撩开,手指轻轻按在他手腕,听了一会儿脉,忧心望他,“您躺着,我帮您针灸。”
皇帝脸色肃然,瞥了她一眼,也没推辞,缓缓往下躺好。
他不接话,傅娆也不恼,知他心里窝着火,取来医囊在架子床旁的小几布好,目光落在他衣衫上,随口道,“陛下,烦请您将衣裳解开。”
皇帝闻言气不打一处来,登时坐了起来,凉飕飕觑她道,“不是不在乎名节么,怎么,别的男人在你眼里是病患,朕在你眼里就是男人,既是把朕当你的男人,还有什么好扭捏的,朕哪儿你没看过....”
傅娆不想自己随口一句,倒是勾得他掰扯这么多话来,可见是恨着她呢。
她又羞又恼,咬着唇,将他系带扯开,露出精壮的胸膛。
一鼓作气,在他双肺心口的位置扎下几针。
傅娆手下并未留情,皇帝疼的额尖冒汗,气得狠狠瞪她。
傅娆解了气,气定神闲折身出去喝茶,见那小内监侯在堂屋门口,便问他一句,
“陛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咳血?怎么没让周太医给他调理?”
内监行了个礼,苦笑着道,“娘娘有所不知,自闻娘娘死讯,陛下一口血吐出,当场晕了过去,自那之后,整整三年,每当阴雨时节着了风寒便容易咳血,周太医看是看过,只说心病需心药医,奴婢斗胆,还请娘娘疼惜些陛下....”
傅娆闻言,身子僵住,目光怔然又迷蒙,一时又窘又恼,胡乱喝了一口茶,立即折回里屋,抬眼,却见他还气着,将俊脸别向里边。
傅娆满腔酸涩,蹲在他跟前,埋怨着望他,“陛下....”她娇媚地唤着,似气他不该这般作践自己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