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终究念着她是外甥女,想了法子将她留在京。”
“至于其他未随驾之官员,粗粗扫一眼,大多李家一党,李维中,是不是这么多年朕不视朝,你把朕当傻子了?”
李维中唇角狠狠一抽,唇齿咬出一抹血色,呲目盯着面前的虚空,久久未言。
不是他把皇帝当傻子,而是这些年他自个儿位高权重,只当一代帝王心灰意冷,日薄西山,是以膨胀了。
“龙骨断裂一案,乃你故意所为,你料定时间来不及,朝臣定会启用你三年前造的那艘船舫,不过你没料到,朕既然防着你,便不会任你牵着鼻子走。”
李维中不许自己那派官员伴驾,必定是这边有什么风险,而这种风险不该是刺杀,也不该是中毒,或许是某种事故也未可知。
他一面暗示韩玄装病,将李维中拘在身旁,不许他接近大皇子,也不许他离开身侧,这样一来,李维中忌惮自己的性命,绝不会乱来。
一面着人暗中调查李维中那艘龙舟,可惜,无论暗卫,将作监,孙钊抑或是锦衣卫,谁也没查出半丝端倪。皇帝实在想不出李维中能做什么,谨慎起见,着两艘旧舫组成连舳,调整祭台位置,不许人靠近御舟。
李维中也果然被他限制得死死的,只当一切风平浪静过去。直到傅娆发现御舟底层有沼气泄露,他立即疏散人群上岸,后经商量,决定引爆沼气,以泄风险。
泄露的沼气虽不多,可傅娆此举还是救了十几名水手并工匠的命。
一想起傅娆与笨笨差点出事,皇帝的火窜到眉心,恨不得亲手捏死李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