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剩下这几名妃子,也就虞妃与柳贵嫔能循例着太医请平安脉,其他妃嫔未生子嗣,位份又低,若非生病,难以请动太医。
哪怕真要请平安脉,也是准许的,不过大抵不会派太好的太医来,有些太医糊弄一二,未曾细诊也是常有的事。
皇帝遣散妃嫔后,后宫这些妃子并不那么受重视。
余下几位妃子,除了图个健康安乐,还图什么呢。
听柳贵嫔这般一说,其他几人眼底皆有艳羡之色,好在皇后擅医,若是殷勤小意些,没准也能沾些福气。
谢昭仪最后一个坐了过来,她主动撩起袖子,让傅娆把脉,神情倒是比先前多了几分郑重。
傅娆手指搭脉后,细细朝她脸色看来,谢昭仪也大大方方任她打量。
谢昭仪远远瞧去,有冰雪之姿,可近看,脸色其实不大好。
陈容华见傅娆紧盯着谢昭仪的脸瞧,不由促笑,“皇后娘娘为何只盯着昭仪的脸瞧?”
谢昭仪闻声朝她瞥去,淡声道,“诸位姐妹皆涂了厚厚的脂粉,我却不曾,娘娘诊病讲究望闻问切,此番定是‘望’了。”
傅娆闭眼,静静听她脉象,大约是一盏茶功夫方才袖手,
“昭仪月事不大好?”
谢昭仪露出几分苦涩来,注视她道,“娘娘神断,前些年,臣妾曾请唐太医开过几处方子,效用是有,可此病得长期调理,潭州之疫后,唐太医告老怀乡,现在太医院善妇科的只剩下贺太医,贺太医忙碌,来过两回,可终究是好好坏坏,不曾断根。”
傅娆蹙眉,盯着她面颊道,“你气血瘀滞,每每来月事,头痛欲裂,亦有宫寒之症,是以面色发黄发白,消瘦不堪,气血两亏,此外,你思虑过甚,不是长寿之相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