寥寥数语,消弭了争端,也收揽了人心。
当年逞一时快的少年,终究是练就了几分城府。
傅娆的预产期在六月初,百官与皇帝皆是十分紧张,就连内阁几位老臣,也数次去到太医院询问傅娆备产情形,中宫嫡子关乎江山社稷,百官祈祷傅娆生个太子出来。
郑氏帮不上忙,干脆搬去大报恩寺厢房住,跪在佛祖面前替傅娆祈福。
到了六月初一,坤宁殿已是严阵以待。
皇帝表面镇定,实则手心冒汗,朝务推则推,好在科举结束,吏考核有时,朝中风平浪静,无棘手朝务,内阁与司礼监循章程皆应付过来。
傅娆自个儿倒是成了最从容那个,她每皆在坤宁殿前后游走,尽量打开筋骨,回头生产少受苦头。
皇帝拢袖靠在廊柱一言不发,便知位帝王不过是装云淡风轻,总么守她也不是事,便推他往前庭去,
“您好歹也是征战四海的君王,怎么般沉不住气?快去视朝!”
皇帝不想离开,又琢磨,或许忙于政务,更好的消弭紧张,便依言来到奉天殿。
百官都在奉天殿的值房议事,骤然皇帝无精打采跨入门槛,一个个哭笑不。
“我的陛下诶,您来作甚?”
皇帝不自在地扶了扶额,回道,“皇后说朕是一国之君,不必守她,朕深以为然....”
“哎哟喂!”程康忍不住叹气,拱手道,“陛下,皇后生产在即,乃头一等的大事,中宫有了嫡子,江山才稳固久安,朝廷有咱们几位老臣,出不了乱子,您是回去吧...”
“就是,就是...陛下,快回去守皇后,有了喜讯别忘告诉臣等....”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忠远侯也跟将皇帝往外推。
傅娆转悠一圈,乏累了,正打算入殿歇,便皇帝又灰溜溜地回来了。
她噗嗤一笑,“陛下,您怎么又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