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鳞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极度惊惧的表情。
“咔——”
掌下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。
辞镜甩了甩手,指尖燃起赤色的火焰,将弄脏了他手的那些红白之物全都燃为灰烬。
火焰很快蔓延到了地上,不消片刻,结界里的一切都被红莲业火烧得干干净净。
他闭目,再睁开眼时,又已经回到了客栈的长廊处,依然是那个乍一眼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孩。
只不过客栈外再无玄鳞的影子,应该是说,这世间也再无玄鳞此人了。
他轮回咒还没完全解开,平日里只能维持在幼年时期。不过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运功调息,恢复了些灵力,这才可以短暂的恢复成人形态。
他撤去布在房门前的隔音结界,坐回栏杆处,依然漫不经心晃着小短腿,只不过神情没先前那般愉悦了。
辞镜突然意识道,他看上的东西,有人在觊觎。
他拥有的好东西很多,觊觎那些东西的人也很多,但从来没有一次,能让他像这般愤怒。
对,就是愤怒。
他心底有一股无名的火在燃烧,明明他已经顺着自己的怒气把那不知死活的人烧成飞灰了,可他心口还是闷闷的。
他在远古战场上得到一件什么了不得的神器,只要让那神器认主,神器上就会留下一缕他的神识,别人哪怕觊觎,却也只能干看着。
毕竟只要他还活着,那神器就一直是他的。
怎么让别人知道梵音是他的呢?虽然他跟梵音结了血契,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眼色能认出来。
狐狸眉心快拧成一个疙瘩。
“吱嘎”一声,身后的房门打开了。
梵音披散着沐浴后湿漉漉的长发站在门口,她换了一袭水蓝色的长裙,衬得肤色愈发白皙,因为头发滴水的缘故,长裙上被水沾湿了露出几点深色,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试图魅惑众生的水妖。
狐狸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。
梵音一开门就见小团子乖乖坐在栏杆处,心口软做一团,直接伸手把他抱了下来:“一直在这里等着的吗?真乖。”
狐狸头顶的兜帽滑了下去,梵音顺势揉了揉他柔软的银发。
狐狸脸挨着梵音肩膀,碰到她垂落在肩头的湿发,冰冰凉凉的触感,意外的舒服。
梵音把小团子抱进屋后,才在给放在桌上的小金铃注入一道灵力,金玲脆响两声,不出片刻,先前扛着浴桶来房间的粗使婆子又过来扛着浴桶走了。
女客房间里送饭送水的都是女侍,男客房间里负责这些的则是店小二或是男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