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颜是个商户女,上一世,她未到三十便重病缠身,撒手人寰。
外人都说她这一生值了,当年嫁的那个纨绔世子,谁知后来竟权倾朝野。她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品诰命夫人,死后夫婿也不曾纳妾,终日只守着她的牌位。
只有楚颜知道,她同君北钺夫妻十余载,从未有过半点情分。君北钺那个人,看似温润如玉,实则一身反骨,这一生钟爱的唯有权势。
重活一世,楚颜也看开了,只一门心思扑在家族生意上,伤春悲秋哪有赚钱重要?
到待嫁年纪,家中老父老母忙着给她张罗亲事,楚颜表示,只要人品相貌都还过得去,嫁谁不是嫁?
前些日子上门来说亲的王家公子似乎就不错。嗯?王公子坠马把腿给摔瘸了?
宴会上碰到的赵家公子也还行。啥?赵公子逛青楼染了花柳病?
她那状元郎远房表哥总靠谱了吧?好吧,她表哥被公主看上了。
……
这些公子哥儿上辈子明明都不是这样的啊?
楚颜想不通。
千避万避,她最终还是披上嫁衣,一身红妆嫁入了镇远侯府。
新婚夜,传言中不近女色的君北钺把人困在自己怀里,单手托起她下颚,眼底一片猩红:“除了我,你还想嫁谁?”
楚颜:还想赚钱QAQ
君北钺:……
【一个够男人重生后不狗了,试图让媳妇儿意识到自己比钱重要的狗血剧】
第25章
梵音左看又看, 发现这边只有自己一个女的,客栈里上至白发苍苍的阿婆,下至梳着羊角鞭的小姑娘, 都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躲得远远的。
迎着天妃那目空一切的神情,梵音有些懵逼的指了指自己:“我?”
天妃眼底的轻蔑更多了些:“这时候知道装傻了?”
梵音觉得自己有点冤, 她确认一般道:“您夫君是?”
天妃身边的婢子鄙夷道:“难不成你不知昨日帮你付房钱的是玄鳞神君?”
梵音昨日只听掌柜的提了一嘴,玄鳞神君到底是何身份她还没那个闲心去打听。
感受着那些形形色色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 仿佛她真是勾搭了别人夫君, 梵音心底也有点火, 道:“天妃既然都能查到你夫君昨日想帮我付房钱,那么也该查到我谢绝了你夫君的好意。”
言外之意你不去管束你夫君,找我撒气作甚?
天妃高傲立在一边,没有接话的意思。
她身边的婢子当即斥道:“好不知羞耻的贱人,你以为别人看不透你那点欲擒故纵的把戏?”
婢子伸出手指着店小二道:“你敢说后来这贱仆没领着神君来你房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