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辞正要将麻绳绑紧,却发觉公主的腰细且柔韧,仿佛他一双手就能掐住,稍一用力,就能掐断。
他忽觉指尖微麻,倏地收回,不再放在对方腰间,也不再系麻绳。
只是听了两人质问,他沉默少许,才缓声解释:“等会儿我御剑载你们渡河,剑身太窄,崖间风大,以防万一,用绳将你们绑起来比较安全。”
林空鹿:“……”你绑奴隶呢?
“不用。”他很快解开绳子,说:“绳子给夏鸢用,我这样就行。”
说着,他将解下的麻绳扔给夏鸢,自己忽然上前一步,环抱住邬辞的腰,仰头轻笑:“这样不是更安全?”
邬辞猝不及防,低头看着他的笑容,身体猝然僵住,犹如木桩般,竟无法动了似的。
夏鸢更懵,先是眼前这个剑客异想天开,要用剑飞过河,接着公主又不顾男女大防,忽然抱住对方,两人都疯了吗?
现在可是在逃亡,公主怎么……不对,等等,这个剑客好像不太信任她和公主,也许根本没把公主之前编的话当真?
难道公主就是看出这点,想牺牲美貌,把对方留下?
可……这人毕竟是公主的仇家。
夏鸢有些担心,犹豫该不该劝阻。
林空鹿抱了一会儿,见她还傻愣愣地站着,忽然提醒: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将麻绳绑在腰上?”
夏鸢:“啊?”
邬辞也抬眸看过来,见这丫环神情满是怀疑和对主子的担忧,仿佛他会对林空鹿不利,心中莫名不快。
他眸色微暗,忽然单手揽住林空的腰,长剑同时祭出,不等对方回神,便带他踏上剑身,飞快掠向崖对面,身法飘忽如仙。
林空鹿惊呼出声,猝不及防,忙紧紧抱着他。
崖间罡风如刀,搅得衣袍猎猎作响,林空鹿被吹得脸疼,很快将脸也埋进他胸口。
邬辞呼吸微滞,揽着他腰的手臂不自觉收紧,鼻间似乎能闻见熟悉的浅淡清香。
他忽然加快御剑,风瞬间更烈。
林空鹿只能更贴着他,几乎整个人都缩在他怀中,紧紧抓着他手臂,知道他是故意加速,手不觉多用几分力,咬牙道:“慢、慢点。”
因为风大,他的声音传出时,带着一丝颤音,漂亮的桃花眼也被风吹得水雾蒙蒙,像要流泪,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。
邬辞低眸看一眼,剑身忽然微晃一下,随即更快地冲向山崖对岸。
幸亏此刻天才蒙蒙亮,下游渡口的士兵并未察觉。
林空鹿被放下后,险些没站稳。
邬辞深吸一口气,很快转身去接夏鸢,动作快得甚至没多看他一眼。
林空鹿:“?”
他刚被一口风灌进嗓子眼,加上身体弱,在对方刚离开后,就扶着一棵树弯腰剧咳,直咳到眼泪出来,才终于缓过气。
他严重怀疑邬辞是故意的,尤其是最后的冲刺加速,简直像故意折腾他。
“啧,好感度该不会是负吧?昨晚白引诱了。”他擦去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后说。
“没有,好感度和黑化值一直维持在100,没增也没减。”0687小声说。
林空鹿:“……”就离谱。
这么粗暴的渡河方式,一开始还想用绳子绑他,哪里像有100好感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