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买的时候,弥崽就迫不及待地揪了两个小金桔下来,偷摸放进了自己的小口袋里。
那几盘金桔盆栽,店家会晚点送货上门,雷骅就先带着弥崽回到了他独居的地方,这里离他的工作单位比较近,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居住,偶尔他姐会带着小外甥过来玩,所以家里会有一些小外甥忘记带走的玩具。
雷骅随手捡起一个玩具,拿给弥崽玩会。
弥嵐好奇地拿着玩具把玩,突然不小心触碰到了某个按键、玩具竟然发出了声音,把弥崽吓得当即就把玩具丢了出去,缩回到男人外套之外。看着弥崽被吓到了,雷骅笑一下,把玩具又给捡起来、然后认真地教弥崽该怎么玩:“这个摁健是古诗,还有三字经,这个是英语模式
雷骅说的这些话,弥崽根本听不懂,即便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玩具,但对于弥崽来说,也还是太复杂了。
雷骅正准备跟弥崽介绍一下家里的东西,突然门口的座机就响了,那是他工作时使用的固定电话机他想该不会是领导打来的吧。
雷骅抱着弥崽走过去,拿起听筒,放在耳边喂
听筒里传出一个温柔又很着急的女声:“小骅你终于接我的电话,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,还有你怎么能从医院跑出去呢。
雷骅一听是自己姐姐,语气就随性起来了:“我不是精神病,你们把我关在精神病院里,我能不跑岀来吗
雷妍那边得到了医院开的证明,说自己弟弟已经是重度精神病患者了,必须得入院治疗,不然可能会做出危害社会的行为,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,说服弟弟去住院:“乖,听姐姐的话,好好配合医生,病很快就能被治好了。”
雷骅叹了口气,反驳说:“我真的没病。雷妍试探性地问:“那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兽人吗
需并不想欺瞒自己的亲姐,所以他很老实地回答说:“记得,我真的见到了,姐,你要替我保密,不要告诉外人,我怕他们会对弥崽不利。
雷奸此刻脑子里就闪过两个字—完了,她弟弟的病症是越来越严重了。
雷妍正想开口再劝两口,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音乐声,有点像是她儿子玩的那个会唱歌的玩具,她好奇地问:“玩具怎么响了,你在玩吗
雷骅这么大一个汉子,怎么可能会玩这个小孩子才会玩的玩具,他坦然地告诉他姐姐:“是弥崽在玩又听到了弥崽这个名字,雷妍只觉得自己弟弟已经无药可救了:“小骅,你清醒一点,医生都说了那个叫弥崽的小兽人,只是你幻想出来的而已,你不要再沉浸在幻想里了,好好看看你现实中的家人。你不信,我让弥崽说句话给你听听。”雷骅把听筒拿到了弥崽嘴边:“崽崽,嗷一声。
弥崽听话地嗷了一声:“嗷呜
雷妍却仿佛没有听到弥崽的声音一样:“小骅,我不知道你在丛林里经历了什么,但我希望你把丛林里经历过的事情都忘了,一切回到以前的状态。”雷骅怎么可能会舍得把弥崽给忘了,既然他姐怎么说都不信,那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“我先挂了说完,雷骅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弥崽一直在旁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男人,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对着那个东西自言自语。
雷骅没有回答弥崽的疑惑,他目光炽热-地盯着弥
的小脸瞧了好一会,随后手放在弥崽的小脸上,轻轻地抚摸,感受着从弥崽皮肤上传到他手掌上来的温度
弥崽的存在无比真切,怎么可能是他幻想出来的呢
不过雷骅有时候也会恍惚地觉得,自己遇到弥崽的场景太奇妙了,那种感觉有点不真实。难不成弥崽真的是他幻想出来的吗,雷骅心下一慌,使劲地揉搓起弥崽的小脸:“崽崽,你是真实的吗
弥崽的小脸被搓得都变形了,他握住男人的大手掌,不满地哼唧:“喔呜
雷骅松开了自己的大手,接着亲了上去,他把舌头伸进了弥崽的小嘴里。
当感觉到弥崽的口腔是湿润且温暖的,雷骅的心才终于定下来了,他的小傻崽子,绝对是真实存在的雷骅又亲了弥崽一会,直到门铃响了,他才撤走门铃还在响,雷骅给弥崽戴上一顶花边小帽,盖住小兽耳,然后才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的是花店的工作人员,他把那三盆金桔盆栽送来了。
雷骅跟工作人员道了声谢:“把东西放门口吧我自己来搬。
雷骅不敢让外人进他屋里,怕弥崽的身份被发现了
等工作入员走了之后,雷骅将盆栽一个个搬进去
弥崽站在盆栽前面,摘了一个小金桔,再拿去给男人吃。
雷骅没有拒绝弥崽的好意,把桔子外面的皮剥了口吃掉。
看着自己亲手摘的果子,被男人吃掉了,弥崽很开心,又摘了一个给男人。雷骅连续吃了七八个,实在不想吃了,才制止弥崽:“崽崽,我已经吃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