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是陆景,整个陆家,都在一种备战状态。
可在高考前一天的傍晚,有警察找到陆景,说有人报案,说他几天前在酒店里盗窃财物。
陆景否认,陆景的爸爸妈妈更是不愿意相信。但警察还是带走他,要他配合调查。
陆景在看守所待了二十四个小时,再出来,听说妈妈焦灼之下晕倒,送去医院时查出癌症晚期,必须在半年内手术。
高考已经进行了一天,他不可能再拿到奖金。
爸爸没有工作能力,妈妈的病又是一个新的无底洞。
没有高考分数,陆景连给人当家教都不够格。
少年原本虽然艰苦,但至少算是充满希望的人生就这样拐了一个弯,进入另一条路。
陆景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,再拿出手机的时候,看到卫溪给自己发了分手短信。
理智上,有一个微弱的声音提醒他,这条短信很可能不是卫溪本人发的。但是,那又能怎么样呢?
卫溪这段时间是真的没联系他。陆景可以想到很多理由,大多是卫家发现了儿子地下恋情,于是出手阻挠。
如果他还是那个前途灿烂、即将拿到六位数奖金的优等生,他可能有一点底气去追逐爱情。
可现在,他一无所有。为了给妈妈看病,家里欠下新的债务。
陆景妈妈日日哭、夜夜哭,觉得自己拖累了儿子的前途。
她要求陆景去复读,就算砸锅卖铁,也要读书。至于自己的病,之前都没事,以后也会没事的。
陆景看着妈妈瘦削的面颊、蜡黄的脸色,心头酸苦。
他删掉了卫溪的联系方式,决定外出打工,筹钱给妈妈做手术。
当下,就是陆景下定决心的时候。
前情到此为止,沈轶问出关键问题:“他大概缺多少钱?”
兰渡回答:“林女士的一期治疗费用是十万,给陆先生请护工的费用是八万。陆景复读的话,鉴于他以往的成绩,可以免费,不过还要有五千的生活费。”
沈轶:“十八万出头?听起来不多。”
兰渡指出:“宿主现在还是「黑户」,在本世界没有任何资产。”
沈轶:“……”
一阵风吹来,落在沈轶面上。
夏风暖热,在沈轶额上吹出一层薄汗。
这同样是「新奇」的体验。沈轶一边感受,一边适应没有神识、只能用肉眼来看外界的状态。
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广告版,被丢到地上的宣传单。
阳光公平地照着每一个人,行人走路时还要抱怨一句今日高温。
兰渡建议:“宿主可以花费一定能量,办理在这个世界的身份。”
沈轶收回视线,“还有这个功能?”
兰渡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:“系统致力于为宿主解决一切麻烦。不过……”
话锋一转,“我们为宿主办理的身份都是孤儿,没有任何财产,也不能和任务目标有直接联系,仅仅是方便宿主在这个世界做事。”
沈轶:“可以定制吗?比如,我想让这个身份上过大学,读了机械工程专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