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认为我的态度没有任何问题,倒是母亲您,外公不是常说娴静花照水,动如风拂柳吗?”魏柯这句话仿佛是火引一样,惹的女人杏眸怒瞪。
“哼,杰西卡教养的好啊,就教出你这么个东西”
魏柯把玩手机的手指微微停顿,面上不露任何声色:“阿姨很好,只是因为我从小没有父母教养而已。”
“你说什么?你在指责我?”女人抓起桌上的咖啡杯,直冲魏柯的面上泼去。
魏柯微微侧头,躲过了大多数咖啡渍,但头发还是沾染上了些许。
他伸手从旁边的纸盒抽出两张纸巾,擦拭干净发尾上沾的咖啡,弯了弯嘴角:“我怎么敢指责生我养我为我遭受了滔天大罪的母亲呢,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啊,母亲这么生气做什么?经常发怒会导致容貌衰老过快,母亲要对自己好一些。”
“我现在没资格管你了是吧?”
“我应当被您管束吗?”明明几十年的人生都没有任何参与,唯一的一次还是从他手上夺走了他的所有物,为什么有的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,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整个世界都必须围绕她运转?
凭什么?
“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?我二十年前拼死拼活就生下来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
“我一直认为这是我的不幸,为什么不对您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提这些要求呢?”还不是仗着他的一丝尊敬,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不是吗?
“呵,你有什么资格和silent相提并论”
“抢夺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,一个强盗和我,一个被抢夺者,您说怎么相提并论呢?”
“闭嘴,不许这么说silent,都是你,你害了我半生,你怎么没有死在F国的乡下!”
怎么没死,如果可以选择,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,那么轻巧的生命,对于他来说却异常的沉重。
他永远都记得,很小的时候,一位胖胖的金发阿姨把他从大火里抱出去,抱着他嚎啕大哭的样子。
比他大了好些岁的小舅舅也是,连夜坐了飞机又转车到了小镇上,拿着一根细条,打他的手,打他的腿。
他都还没吭声,倒是小舅舅边打边哭了。
那是他第一次清楚的认识温暖是什么样子的,比灼烫的大火还让他感觉温暖。
这时,手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一下,魏柯打开消息,眼中顷刻泛起冷意,不是对手机里的消息,而是坐在他对面,依旧大吼大叫,大吵大闹的女人让他很不耐烦。
“我不知道因为你们我还要失去多少,但是迟早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来”魏柯说完,便起身去买了单,任对方在身后破口大骂。
Vico:不用等我,我可能会比较晚,你早点回宿舍休息吧,改天我找你。
发这条消息的时候魏柯已经在餐厅外面停好了车,如他所预料,那家餐厅这个点已经结束营业了。
在车里坐了一会儿,魏柯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他打开手机翻看着李维的TC圈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