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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小鱼“啪啪”嗑破两个鸡蛋放在碗里搅着,哼道,“什么都忘了,就是骨头汤忘不掉哪。”

魏晟顿时火冒三丈,自己现在是他亲爹,亲爹断了腿,要喝骨头汤很过分么?跟这种孽障说话,不气死真是祖上积德,一句话没再多讲,魏晟气乎乎的拄着拐扭身回房了!

早知道是装的,余小鱼气跑了余同,心情分外愉悦,在金黄的蛋液里放了些盐,接着搅啊搅。

魏晟早上又没吃饭,他饿,可是人纵是饿死,也得要脸,少年这种施舍的口气,让他觉得还不如饿死呢。他就不信了,莫非真有这种畜牲,看着老爹挨饿,自个儿喷香喷香的大吃大嚼。

魏晟正疑惑着,余小鱼提着两个竹篮进来,里头不是饭,是各式彩珠儿黑锻子,魏晟昨天见过,猜着应该是余小鱼在做手工卖钱。

余小鱼道,“你不饿啊?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子?”

“小鱼。”余小鱼把细细的丝线穿到针眼儿里,尺来长的黑锻在他手里灵活的翻转,几下就折成一只缎带花儿,左手两根手指按着中间,右手鏠两针固定、打结、剪线,再穿几颗珠子细缝在中间做花蕊,一只缎带花儿就做好了。余小鱼手下未曾停顿,笑道,“不管你是不是真失忆,现在家里没钱给你看病,你这腿还是借钱打得石膏呢。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我吧,不过你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。你叫于同,今年三十岁,无业游民。”

小余,这也叫名子吗?魏晟冷声道,“你全名叫什么?”

“全名儿?你姓余我当然也姓余,余小鱼,明白没?”余小鱼有些好笑,装吧,看你能装多少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