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调笑的歌声再次响起:“秋天的蚊子凶吼吼,咬得腿儿起大包!你家的黄狗叫欢欢,嚎得心儿慌悠悠!”
楼上的女子送出欢畅的笑,低声说:“心急的人儿快上来,你的脚步轻一些嗦……”
摩梭爷们儿的一枚矫健身影,三步并作两步,踩着木楞外墙爬上那一座花楼,从小窗里钻了进去。
窗子“吧嗒”一声扣上,余下一夜的点点星光。
那男子一定就是大总管哪个妹子结交的阿柱。
丹吉措正要回杂役房去,眼角忽然晃过两条黑黢黢纠缠在一起的身影。女子低声扭捏挣扎,呼哧呼哧地喘,而男子一把捂住女子的嘴巴,连拖带拽,将人往杂役房旁边的茅厕后身拽去。
“我不,我不,我不干……我不去!……”
“你这婆娘不干也得干!你已经是老子的人了,就得跟老子睡觉!”
丹吉措一听就认得,这分明是癞痢头那厮的破锣声音,忍不住质问:“你这是做什么呢?!”
癞痢头一抬眼看见了丹吉措,愣了一下,旋即露出一副凶巴巴的面孔,低声威胁道:“小杂毛,不许出去多嘴乱说!不然老子给你颜色瞧瞧!”
月光移开女子脸庞上的黑影。丹吉措看见这女人竟像是大金牙那家伙的老婆。
女人脸上露出几丝的不情愿,却又不求救不叫喊不反抗,被癞痢头拖去了茅厕墙后。丹吉措心里顿时一阵犯呕,真是宁愿自己没见着这样的腌臜事情。
又没过几天,一个清早,院坝里传来护卫来旺一阵高高低低的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