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巴旺吉冷冷地哼出了声,心想,老子看你就像一只废物蛋!可是老子喜欢瞧你这张嫩乎乎的小脸,留着你每天看几眼,老子就心情好!
男人的面孔板起,像一张硬邦邦的云杉木厚门板:“你是我家里的俾子,按照规矩要服满三年的劳役。你这会子还欠两年零十一个月的,数完了日子再走!”
“三年……你这是不讲道理。我与我家兄弟只不过是失足堕到了那沐浴池子里,又没有在你这寨子里作奸犯科,你凭得哪一国王法要我给你服劳役?”
男人冷笑:“凭的就是老子一张嘴!永宁坝子的王法就是我阿巴旺吉,老子说三年就是三年!”
“你,你这人怎的如此霸道……”
“你小子再聒噪一句,翻倍,六年!”
丹吉措倏然住了口,愣愣地瞪着眼前这混不讲理的粗暴男子,心头滚过重重的失望。
大总管却面色缓和,放轻了声音问道:“怎的?家里有爹娘惦念?”
“……父母亲已经,已经下世了。”
“家中可有兄弟姐妹?老子看得出你跟那个杨二栓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!”
“……嗯,离散了。”
“娶了婆娘,下了小崽子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