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稠香四溢,各种的肉香,米香,酒香,料香,人儿更香……
半遮半掩的小弦窗上,麻线牵起的一排酱红色的瘦瘦的牛干巴,在眼角摇摇摆摆,窥视房内忘情偷欢的一双人。
贴合,磨蹭,碾压,渐渐融合。
木楞房的屋顶在眼前忽远忽近,电光火石之间旋转,欢舞。
身体最敏感细嫩的几寸肌肤被男人紧握,纹纹缕缕的摩挲。如今对那只大手掌已经熟门熟路,甚至可以分辨得出,哪一处是那男人常年搂扳机留下的老茧,哪一处是做木工石匠活计磨出来的硬皮,还有哪一处是在地动中受伤遗下的伤疤……
男人的手劲时松时紧,时缓时急,霸道的蛮力之下掩藏的是尽心尽力的爱抚和讨好,一脉一脉地延长快感。
冒着热气的白肉在灶上跃动,两个人的胯骨撞在一起,抽动,渲泄。
快乐因了身体的被禁锢而更加蓬勃汹涌,潮水一般堵在各处脉搏玄关,却偏偏被二指捏住了胯下的关口,不能倾泄。
丹吉措的十根指头几近痉挛,将腕上的绳索扯到最紧,身子在男人的手掌心里翻滚扭动。看似是被捆缚时的屈辱挣扎,实际却是濒临爆发的一瞬,欲速则不达,欲求而不得,万般憋屈,呻吟出声,抽泣哀求。
丹吉措叫:“你,你,你,坏人……呜呜呜……你快些,快些,为什么不给我……呜呜……”
男人弯腰擒住他的唇,威逼利诱地低哼:“喜欢我么,喜欢不喜欢和我在一处……告诉我……”
“唔,呜呜,你快些么!”
“你喜不喜欢?!你稀罕那些小崽子还是稀罕老子?!”
丹吉措哭闹,几乎要在灶台上打起滚来:“唔,唔,你个坏人!喜欢你,喜欢你么……你快,快些,快帮我弄出来,难受呢……”
眼前一片模糊,星光飞舞,男人的一双黑眉鹰目在白汽中蒸腾飘渺。丹吉措的臀部跃起,剧烈地抽搐,潮水溃堤而出,稀里糊涂地瘫软,一江春水倾泄奔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