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巴旺吉疼得嚎叫起来,身子顿时脱了力,手掌捂住伤处。这一膝盖顶得结结实实,钢针穿骨一般的剧痛,腹内一阵稀里哗啦地翻搅,肠子都快要流出来似的。
“呃……嗯,嗯啊——”
血水从痉挛的手指间不断涌出,他仰面躺倒在地,大口大口地吸气,挣扎,面色逐渐惨白,身体蜷缩翻滚。
脱身出来的人直直地站在一旁,盯着疼得满地打滚的人,这时扭头想要离开。
“你……别走……”
阿巴旺吉的手指伸向对方,喘着气说道:“你回来……我知道是你……只有你会下这样的狠手!你真够狠心……”
单薄的背影微微颤栗,回过头来,终究还是不忍,扑了上来,低声叹道:“唉……谁叫你这人没完没了地纠缠我!你就是活该,疼死你才好呢!”
揭开袍子,瞧见那一摊乱红纷飞惨不忍睹的伤处,于是从怀里掏出一瓶白药,重新一番止血包扎。
身体再结实强壮的人,怕是也经不住这样源源不断地失血,阿巴旺吉斜靠在树干上,胸膛剧烈喘息,面色灰白。
这一膝盖果真下手够狠,比得上之前小仙鹤那阴损的一腿,足够让男人元气大伤,丧失武力,瘫倒歇菜。
大总管忍着疼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腕,说道:“你好歹要告诉我,究竟咋回事……”
大巫肯布的一张皱纹脸上,透出一双清澈纯净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