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否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，悠悠乃是我葬青涯唯一的子嗣，便是终身一人也无可能嫁到你九霄派来。”

“父亲！”乌悠悠当着乌衍的面跪下，满脸泪痕，“父亲，我与阿尚乃是真心相爱，求父亲成全我两。悠悠不想当什么葬青涯涯主，只求父亲肯许这门亲事。”

陆尚也跟着跪下。

大殿之上，跪拜声重重响起，磕在人心中只觉得让人心头一颤。

谭炯炯却是盯着柳朝雨出了神，她还记得当初去找柳师叔借天兰花，给小师弟的灵宝舍笙中曾装有一根签，求的是情缘，莫非柳师叔求而不得的情缘便是乌衍涯主？

那如此看来，乌衍涯主想必是早已打好了算盘，等着与九霄派撕脸。

无论陆尚师兄是否是头筹，两派之间隔的恩怨便不会让这事成了。

情深缘浅说的便是这个意思吗？

谭炯炯忽然扭头去看安歌，莫名觉得心下不安，只能伸手牢牢扣住对方的双手才觉得稍微那么安心一些。

“我与朝雨并非如你所想。”许久之后，陆竹叹口气道。

乌衍却道：“随你怎么说，今日小秘境试炼已了，你九霄派的千年立宗大典也已结束，我这便带悠悠离开。至于你们九霄派的人需得自己好生照顾！”说罢，他牵起乌悠悠的手就想离开。

可乌悠悠拉扯住陆尚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放开。

大殿之上哭泣声此起彼伏。

本该是件庆事却硬生生变成了糟事。

“乌衍！”柳朝雨从上而下，落站在乌衍的面前，“我道你本是善心，为何对你的女儿这般狠心。”

“狠心，哈哈哈，那你呢，堂堂的九霄派炼熔峰峰主如何对我这般狠心。”

“不是她的错。”陆竹也随之飞落而来，“当年之事皆是缘不尽。你可知朝雨她容颜尽毁，你可知她为了你付出了什么，当年……”

伴随着陆竹低沉的嗓音，殿上众人重温了一遍当年柳朝雨和乌衍相识相爱相离的过程，本该是一件幸福美满之事却因一人毁于一旦，那人便是乌悠悠的亲生母亲，柳朝雨因她毁了容，若非陆竹前来，恐怕早已丢了性命。

乌衍震惊，多年的恨意支撑他为的就是这一刻，现如今却告诉他一切都是假象，他如何能接受。

“我不相信！我不相信！”

“信不信由你，但上一辈人的痛苦何必带给下一辈呢。”

最后乌衍松开了抓着乌悠悠的手，任凭对方扑到陆尚怀中。随后他颤抖着双手去触碰柳朝雨的黑面纱，面纱之下只有一张早已看不清容颜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