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感受到阿托菲斯刻意营造出的暧昧,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,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掌,未果之后,也就随他去了。
阿托菲斯安静了一会儿后,轻轻叹息道:“不知道那些佣兵团的团员们怎么样了……”
十八沉默了一会儿,张口答道:“多兰那已经死了,其他的人我不知道,那些你安排逃走的一会儿我去帮你打听打听。”他一皱眉,嗓音立刻犀利起来,“起来!能走就陪我回克维利亚,这地方不能逗留太久。”
阿托菲斯艰难地回头想要看看他的表情,立刻就呆住了。
十八用一张洁白的床单隐隐遮住自己的身体,腿部和腰部就这样大喇喇地露在空气中,后腰处狰狞的伤痕陈旧的伤疤非常骇人。
直到说服了温茶放人,回到克维利亚自己的家中,十八还是觉得这一回的生死存亡有些不真实。
托马特趴在十八的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十八愧疚地不得了,一个劲儿地道歉,阿托菲斯却是得不到托马特的好脸色的,从一进家门就被冷眼相待,这会儿正尴尬地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医生打针。
两个人都还只是皮外伤,回到了信号区,十八立刻电话不断。
联邦大学的、崇白的、崇文远的、唐安的、柯多的、特为安的、妙曼她们的……
光是报平安就花去了他整整一个下午。
克维利亚的外伤药非常好,抹上去不到五个小时,伤口就开始慢慢愈合,十八感受到筋骨里重新回复的力量,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
联邦大学那个胖胖的副校长就在这时打来电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