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境局的打扫没跟上,路面都是积雪,出行也只能依靠悬浮车或者雪橇,院子的墙外已经积起小腿那么高的积雪,十八裹着素色的大衣,双手插兜,没有戴帽子,头发已经有些长了,垂在身后飘扬,他周围似乎有一个真空地段,雪花漂浮在他头顶不远处就会被拂到旁边,身上却没有一点积雪。
真是的……
阿托菲斯忍不住抱怨,居然不带伞……
等到十八的背影逐渐模糊,慢慢看不见了,他才拉拢窗帘,闭着眼睛,缓缓靠墙蹲在了地上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
阿托菲斯感受到了,十八对他似有若无的疏离。
似乎,就从那个无法克制的吻之后,生活就像脱缰的野马,开始脱轨了。
他捂住脸,面上波澜不惊,毫无表情,只是一双眼睛里透着深深的疲倦——
果然,自己的选择是对的,那个时候的自己,而不应该轻易地再次回来。变成了如今这个地步,还不如那个时候,就在美好的回忆中死去。
窗外,走出许久的十八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已经不见之后,停住脚步,低下头叹息一声。
他回过头,孤零零的房子伫立在农庄里,二层楼的房间,漆黑无生气,窗帘拉得严严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