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实上,十八已经开始不清醒了,只眼神一如既往地清晰冷厉:“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小孩子了,”十八吸了吸鼻子,不高兴地说:“木木才是小孩子,可小孩子现在正是越来越不听话了……”
十八的声音很低落,温茶皱了许久的眉头,才想起他话里的木木是哪个,心里哼了一声:“听话?我就知道你又被他骗了,当年他父母也和他一样狡猾,联邦派去的军人伤亡惨重,可还是被他逃了出去,你今天不高兴,不会是因为那臭小子招惹你了吧?”
温茶心里又气又后悔,早知道单是就不应该把那个臭小子救回来,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的,现在果然伤了十八的心。
十八眯着眼睛摇头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这一场酒喝道午夜,办公室歪七扭八地丢了一地的空酒瓶,温茶也有些扛不住了,十八酒劲上来,却也不闹,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,哪里有动静,他的眼神就瞟向哪里。如果不是亲自陪着十八喝了不少,温茶一定不会相信十八已经喝醉了。
歇了一会儿,十八忽然开口:“我要回去了,太晚了他们会担心的。”
温茶想留他,话一出口,下巴上就挨了一拳,他喝得一个头两个大,哪里躲得开?当下咕噜噜在地毯上滚了两周半,爬起来也懵了。
十八的眼神很危险:“说!你有什么目的!”
温茶呆若木鸡。
十八的戒心很强,闹了好久,温茶的保镖才把他架上车,车内温热舒适,十八在颠簸中睡得迷迷糊糊,到了克维利亚后,家里的两个人迎着风雪赶了出来。
托马特很心疼地抚着十八的脸颊,一个劲儿地埋怨他喝酒,十八被冻得一个哆嗦,阿托菲斯立马把衣服脱下来给他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