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消息来源虽然多,但宋知言这事,有永宁长公主那边发现的前车之鉴,到底不敢打听得太露骨。
反正青雀当时说了,这是最后一封信,所以他不打听才是正经。
陆锦惜听了,却是心中一叹。
就喝酒,还能是什么样?
印六儿这话没说完,却跟说完了没区别。
宋知言,宋伯羡。
原本就是一桩孽缘,到头来还是两边伤心人罢了……
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,只能说包办婚姻害死人。
书案上放着一只祥云纹水滴状的砚滴,看着精致而可爱。
陆锦惜拿了起来,便向那一方砚台上滴了几滴,声音里没什么起伏:“往后这件事就是结束了,你只管把它烂在肚子里。还是说说你的事吧。青雀说你有些着急,好像是因为隼字营招纳新丁?”
一提到这个,印六儿便是精神一震。
但一颗心,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。
他费尽心思,这已经等待了有小半年了,一开始其实还没怎么怀有希望,不过想要试试。
可直到前几天,他听说了长顺街上发生的那件事。
满街的兵士,都给一个女人跪下,足可见她这身份有多要紧。而且带头的那个人,不是旁人,正好是步军统领九门提督刘进,也就是亲自督办此事之人……
所以,印六儿心底的希望,一下就大了起来。
但这事,其实挺棘手。
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锦惜,只看见她那雪白的手指,似乎百无聊赖,已将砚滴内的水滴得差不多了。
墨就放在一旁,她又拿起来,慢慢地墨了两下。
“怎么不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