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陆锦惜便笑了起来,声音里带着几分咏叹的腔调。
“须知,这天下,真将军不佩剑。”
真将军,不佩剑。
薛迟听了,一时竟然有些发怔。
这话听着实在是太新奇了,是将军,又怎么可以不佩剑呢?
可结合着之前陆锦惜讲的其他话,他又觉得脑海之中隐隐有什么迷雾,一下就拨开了。
他不由习惯性地啃了一下自己的手指,皱着眉头思索。
其实,这是汪国真诗里的一句话,陆锦惜当初读到时,就觉得印象深刻。用在此刻,却也是应景之极。
眼见薛迟沉默思索,她也不去打扰。
足足过了有小半刻,薛迟那一双乌黑的眼眸,才渐渐明亮起来,一拍手道:“我知道了,娘,我知道了!”
“哦?”
陆锦惜面上是春风般和煦的笑意,一副要考校他的样子。
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
“但愿世间人无恙,何愁架上药沾尘!”
薛迟脱口而出,竟是一副楹联,两道据闻酷似薛况的长眉便是一扬,很有几分飞扬的神采。
“这是孩儿在回生堂看见的话,是不是跟娘说的这句话差不多?”
但愿世间人无恙,何愁架上药沾尘……
回生堂。
那一位老沉着张脸的鬼手张啊,到底不愧神医之名呢。
眼前的薛迟巴巴地望着她,期待着陆锦惜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