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锦惜顿时就愣住了。
永宁长公主更是一万个没想到,诧异极了,眉头一皱,周身威重之气立刻变得深了些,声音也发寒:“又是方少行?!”
前阵子堵过了太师府手寿宴,有惊无险过去了也就罢了;皇上到底没计较,为平息文官们的怒气,派了他去守宫门。
可他竟然又闹事?!
匈奴使臣可不是顾太师,这是两国间的大事!
心里面的火气瞬间就冒了出来,永宁长公主一时竟连陆锦惜也顾不得了,直接带着自己的宫人,大步向宫门处走去!
陆锦惜在她身后,沉吟了片刻,也跟了上去。
她今日刚从宫门进的时候,便觉得不很对劲。
哪一个侍卫驻守宫门,会不带侍卫营配发的刀戟,而要带那么一杆明显是留给自己用的长枪呢?
方少行这分明是一开始就想闹事啊。
她虽觉得这件事怕是有些棘手,但还不至于与永宁长公主一般震怒,毕竟事不关己。所以她没说什么话,也没蠢到在这种时候去安慰永宁长公主。
一路跟去,都是无声。
只是越接近宫门处,那议论的声音便越大,其中还夹着匈奴使臣愤怒的质问。
霍尔顿一双眼仿佛要冒出火来,胸膛不住起伏,显然没料到自己带着人出来,会被人截在这里!
且还是被这个死对头!
他已然气急,魁梧的身躯里紧绷着无穷的怒意:“方将军这是何意?!”
“何意?”
方少行那一身金吾卫的盔甲,不知何时已经卸了下来,只穿着一身飒爽的白袍,一双邪肆的眼底透出不尽的锋锐!
一手持银枪,一手却拎着酒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