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廷之这件事左右已经落定,剩下的就看能做到哪个地步,她是真没担心,只不过是在思考另一件事罢了。
“先打水洗漱沐浴,晚点再想吧。
于是青雀与白鹭也都不好再问什么,各自忙去了。
一直等到洗漱沐浴完毕,躺到了床上,陆锦惜才轻轻唤了一声:“青雀——”
今夜白鹭不在,该青雀值夜。
听见声音,她便从外间走了进来,屋内的灯还没熄,绣帐之中卧着的陆锦惜,身影有些隐约,不很看得清。
“夫人?”
“你过来,我有事交代。”
陆锦惜没完全躺下,只靠在锦枕上,一手撑着额头,微微地搭着眼帘。
青雀没想到会单独叫自己,心里面顿时一跳。
她心思还算通透,这一时间已想到了某种可能。
要知道,比起白鹭,她可就多知道那一件事而已,如今恰恰避开了白鹭喊自己,这意思……
“夫人。”
她温顺地半跪在了帐外,低下了头来。
可即便是隔着一层绣帐,陆锦惜也能感觉到她的忐忑和不安,当即便笑了一声:“放宽心,不是什么吓人的事。”
青雀暗想自家夫人近来的确是沉稳了不少,处事的手段也老辣,先前的烂摊子都料理了个妥妥当当,所以听见她这一句宽慰的话,心里还真放下来不少。
她勉强笑了一笑:“是奴婢太过担心了,夫人您有什么事,还请吩咐奴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