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全力准备着自己成婚事宜的理蕃堂主事顾觉非,竟然在被皇帝赐婚后的第二天就派去处理匈奴的事情,忙得半点不像是一个月余后就要成亲的人。
是了。
这就是陆锦惜最咬牙切齿的地方了。
在尚书府里,她发现自己连出门都不大方便,更不用说即便是出门也根本见不到顾觉非了。
她倒不是想这人,只是纯粹被那一种中了人套路还不能打回来的憋屈感压抑着,恨不能找到顾觉非再把自己一系列的猜测给问个清楚。
这下好。
简直成了个真正的古人,老老实实地待嫁,即便有满腹的疑问怕也只能等到成亲的那一日了。
唯一的好消息,还是来自陕西。
早两个月前她去保定谈的生意,一直都在推进,并未受到她被劫和后来这一系列事情的影响。盛宣理智地放掉了保定分号,将全部的心力都投入了边贸之事。
眼下货物都已集结在陕西盛隆昌,就等去边关了。
只要顾觉非那边与匈奴的沟通无碍,剩下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。不管是他还是陆锦惜,都在赌——
赌顾觉非的判断正确。
赌匈奴与大夏的关系能维持议和之时的稳定。
可以说,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。
在匈奴使团全部被人谋杀在大夏境内的情况下,两国是随时有可能开战的,要维持住这局面并不是简单的事情。
可“富贵险中来”,不赌一把怎能暴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