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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闲凉 时镜 956 字 6个月前

青楼里迎来送往的妓子,怕都要比这个词来得干净。

这是一种聪明人谁都可以玩弄而愚昧者总被困囿其中的东西,会因真相而改,也会因流言而变。

说的与看的,都不一定是真的。

所谓的操纵人心,说得更简单明了一些,不过是操纵舆论。

话说得固然漂亮,可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薛况作为被赐婚的另一方,在这一场悲剧里所要背负的责任并没有她推到他头上的这么多。

甚至,薛况也不过是个受害者。

只是今时今日,此情此情,纵使他有一百张嘴,一千条舌头,也无法再为自己辩驳半句了。

这就是人心。

得来不易,失去简单。

在这种情况下,但凡有任何推卸责任或者为自己辩驳的言语,落在旁人眼底都成了话柄,都印证着他对陆氏其实不敬也不爱,更无意为自己的亲生骨肉着想。

人总是会怜悯弱者。

今天这府衙中的陆锦惜,或者说昔日的陆氏,无疑就是一个合适的弱者。

一切一切的言语,看似严丝合缝,可其实无论哪一句深究下来都没有任何一名普通讼师的严谨与细密。

因为从头到尾她就没准备与薛况讲道理。

若真要讲道理,甚至讲歪理,自有顾觉非这种啃透了律例的人能辩得薛况哑口无言,那又能如何呢?

她致力于玩弄的,不过是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