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陆锦惜慢条斯理,觉得跟她说话像是逗猫,有一种奇异的趣味。见她炸了毛,她只是不紧不慢,笑着往上头浇了一桶油。
“只是觉得三弟妹挺闲,多陪陪太太也好。”
这一回,卫仙恨不得掐她脖子了!
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,又是在南院前,她强忍了,冷笑一声:“迟哥儿的事情,不过是你运气好撞上了。可老天爷,不会叫你次次都这样好运。太师府寿宴就在这几日,我可已好好准备了大礼。嫂嫂病了许久,不知可准备了什么好东西?”
“这就不劳弟妹操心了。”
陆锦惜的心情是真不差,也不计较她尖酸刻薄的口气,轻飘飘扔下一句,便搭着白鹭的手,从她身边走了过去。
半句招呼都没打,直接离开!
卫仙与她争斗这许多年,哪里见过她这样嚣张无礼的时候?
一时之间,已愣在原地。
一直等到陆锦惜人都消失在了拐角,她才反应过来,又是惊诧又是大怒:“她竟然敢无视我?!”
陆锦惜已走出去老长一段路,可这话依旧传进了她耳朵里,叫她失笑。
白鹭和青雀对望了一眼,却都很担心。
只是一路上也不好说话,一直到回了东院,等陆锦惜坐回西屋的炕上,青雀才忧心忡忡开口:“夫人,三奶奶出身显赫,乃是卫太傅的嫡女,家底厚实。她出手一定很阔绰,我们……”
“长公主都说了,顾老太师的礼,‘贵’是其次,要紧的是‘对’。”
陆锦惜一脸的轻松,半点没把这当回事。
她只觉得头上沉沉,干脆便把头上那金簪子给拔了下来,随手朝炕几上一扔,砸出“咚”的一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