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打开了。
尺余长的盒子里,放着一支风干的雪莲;三尺余长的盒子里,装的是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;四四方方的盒子里,竟然是一张墨玉棋盘。
陆锦惜看了,顿时皱眉。
诗集。
雪莲。
宝剑。
棋盘。
这是个什么意思?
她还记得自己当初与顾觉非撞见时候的情景。
按经验推断,整个友好交流的过程中,顾觉非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现,只会觉得与她“相谈甚欢”,或可知交莫逆。
但回头是不是会反应过来,陆锦惜就不清楚了。
潋滟的光华,在眼底流转。
她思索片刻,并未说话,只将方才放下的礼单折子,捡起来看。
在看清上面字迹的第一眼,她便没忍住,挑了眉梢起来,觉得戏肉终于来了——
这一封本该无足轻重的礼单,竟然是顾觉非本人所写!
之前参加太师府寿宴,影竹楼匾额上那“影竹”二字,那一种疏狂的意态,那一股“醉里挑灯看剑”的味道……
陆锦惜至今都还记得。
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。
以至于,眼前这字迹,即便比衣“影竹”二字内敛克制许多,也工整许多,可她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。
毕竟,顾觉非好像并没刻意改变自己的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