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摔了碗,就像小孩子玩着一个有趣的游戏,可是那笑,却看得人胆寒。
“阮尽欢,你还没厌烦这种无聊地游戏吗?”夏临渊眉目如画,很平静地看着阮尽欢,挥了挥手。
后面站着的王府管家夏三天会意地点头,走出去的时候看到诧异的夏恒昭,略略低头行了个礼,便进了偏房,重新端了一碗药进来。
“我不是在玩游戏。”阮尽欢直视着他,定定地道,“你若是告诉我他的消息,什么交易我都能跟你做。”
“只可惜夏某人不喜欢做这样的交易,如果不能完全为我所用,我宁愿全部毁掉。”夏临渊的笑容永远那么温雅华贵,似乎从来没有惊慌失措,永远都是那么自信自负,一切尽在掌握。
阮尽欢闭上眼,不想理会他。
那一晚,夏临渊带着李守新下属的官兵,将寨子里的人都清扫干净,颜沉沙早就跟他达成了协议,自然不会有什么阻拦,寨子里的山贼们看着还能在阮尽欢的刻意搞笑之下笑出来,可是真正的危险到了的时候,每个人都选择接受宿命。
夏临渊见他这样回避自己,也不恼怒,只是接过了夏三天手里捧着的白瓷碗,“你若是不吃药,我转身就能让人割了三喜的舌头。”
“你!”阮尽欢一下坐直了身子怒视他,卑鄙无耻!
雁流水说,这人既是君子,也是小人,既是英雄,也是枭雄,果然不假。
三喜……岂止三喜?财神寨那么多人,现在都是阶下囚,只有他能够在镇南王府的后园里,受着不一样地囚徒待遇。“夏临渊,我宁愿你把我也丢进大狱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