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临夏唇边挂着笑,忽然就站起来,居高临下,“这是我的事,你的事我也懒得管,自己想清楚吧。”
然后他就潇洒地走了,后面默默地跟着几个人。
这阵仗,他还真是越来越像个地下皇帝了啊。
顾之川手手指摸着自己那颗佛珠,想起四年之前的事,真觉得莫名其妙之余,也带着一丝压抑,他欠那个人一个答案,可是真要告诉他了,他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,并且一直也没有通过。他去国安找过他一次,可是被告知他不在,可顾之川知道的,姚景生不可能在国安之外的任何地方出现了——姚景生就是那样的人,他是不想见他。
所以他也懒得再想太多,不见就不见吧。
他安安心心地攻读学位,安安静静地当自己的教授,安安然然地让一切在自己的脑子里沉淀。
他把清华跟哈工大图书馆翻遍,看完了严明非曾经看过的那些书,他也有了自己的徒弟,恰恰就是严成。
他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循环报应,他只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命——天使组已经烟消云散,尽管天使组的那些核心成员可能还在蹲监狱,可能已经被编入美国某个秘密机构——总之一切已经尘埃落定,只是他忽然就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了。
他拿着那张请柬,出了夜总会,白天的夜总会,自然是冷清的,也没有人注意到他。
他站在来往车流穿梭的街道边,淡淡地想着,自己还是欠他一个答案的,就去看看——只去看看。
秋分前夕,北京的天气似乎还不算太冷,至少不如哈尔滨。